紅燈區與性病艾滋病的思考

        性病艾滋病流行的最重要原因是性濫，而則又是性濫之最。随着賣濤的有禁無止和規模日趨擴大，性病艾滋病流行的形勢更加嚴峻，于是就出現了這樣 的意見：而禁不絕，性病艾滋病流行難于控制，不如效法國外設立，讓 合 法化，實行登記制度。這樣做可以定期對進行體檢，發現性病艾滋病就便于管理。并認 爲這是預防和控制性病艾滋病流行的有效而重要的策略。在“我們認爲在艾滋病預防方法上 應該是沒有禁區的”一類觀點的引導下，開設的呼聲日益增高。

　　性病艾滋病流行不是一個單純的生物醫學問題，在可以預見的未來恐怕也不可能依靠生物醫 學措施來解決，因此心理社會因素在預防和控制性病艾滋病流行中就有着更大的重要性。實 際上即使是像梅毒這樣早已經有了特效藥的性病，也不可能依靠生物醫學的方法得到控制。 爲此我們必須從生物、心理、社會三方面的因素來綜合考慮問題，而不能直觀和想當 然地認爲開設立後，暗娼從地下、半地下出土，成爲堂而皇之的，定期接受體檢 ，在傳播艾滋病性病中的社會危害便大大減少，而不考慮設立将會引發種種 心 理和社會問題。有鑒于此，作者提出以下的一系列開設後可能出現的問題，供主張設 立的人士參考和進行讨論。

　　開設預防性病艾滋病的有效性

　　對定期進行體檢，禁止染有性病艾滋病病毒感染的繼續，從理論上 講是合乎邏輯的，從實踐來看也可能起到一定抑制性病艾滋病蔓延的作用，但具體怎樣操作 ，操作過程中出現的問題如何解決?

　　(一)首先多長周期體檢一次爲宜，恐怕每周一次是最短的可能期限，再短就無法操作，因爲 不可能天天檢查。如果說每周檢查一次可行，并且上午接受檢查時沒有發現性病，那麽持有 健康證的下午就可以接客。要是遇上的第一個嫖客就患有性病怎麽辦?這是非常可能 的。因爲 雖可爲體檢卻無法檢查嫖客和不準有性病的嫖客嫖妓。這樣一來，這名上午還健 康 的下午就成爲性病的潛伏期帶菌者，有些性病，例如淋病、衣原體感染在潛伏期就有傳 染性，那麽在下一次體檢前的一周中這名仍然是性病傳染源，在此期間可能傳染多少名 嫖客?

　　(二)由于持有健康證，證明該沒有性病和沒有受艾滋病毒感染，因而是“幹 淨”的。在這種情況下，嫖客就更不願意使用避孕套，如果遇上的是體檢後染上性病的 ，嫖客就更容易受感染。

　　(三)體檢發現性病的停止，直至完全痊愈。這段時間短者一周、半月，長者數周、 數月，在此期間讓她幹什麽?停業一天少一天收入，停業時間長了何以爲生?很可能轉入地下 當暗娼。

　　 (四)生殖器疱疹基本上是終生都會複發的，尖銳濕疣複發率也很高，如何處置患有這類性病 的?特别是高危人群這兩種性病的患病率已經越來越高。

　　 (五)最關鍵的是染上艾滋病毒後怎麽辦?性病治愈後可繼續，感染艾滋病毒卻是終 身 的。讓已經染上艾滋病病毒的轉業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好逸惡劣，好吃懶做，染上 艾滋病後就更是破罐破摔，很難再讓她們成爲自食其力的勞動者，政府又不可能把她們都收 容在一起養起來。當不成就隻好轉入地下做暗娼，中國這樣大，哪裏不能去?這種受到 艾滋病和社會雙重打擊的報複心理極強，轉入地下成爲暗娼後将是最危險的傳染源。

　　開設和精神文明建設

　　是社會醜惡現象，對于多數文明民族來說這是一種共識。如果開設讓 公開化和合法化，就會引起一系列重大社會問題，事關國家法制和精神文明建 設，不能不慎重對待。即使是像某些國家那樣明着有禁娼法律，暗裏卻放縱，也同 樣引起社會道德堕落和政治腐敗，這是不能不引以爲訓的。

　　 如果開設，那麽就成爲一種合法職業，嫖客也是合法娛樂，國家有關取締嫖 娼的法律都必須廢除。這樣做違背全國絕大多數人民的意志，因而是不可能的。如果在不 改 變法律的情況下，像泰國那樣開放實際上的，這就使嚴肅的禁娼法律成爲一堆廢紙， 并且必然招緻一系列嚴重的社會後果。

　　(一)合法，公認的社會醜惡現象也就不再醜惡。既然如此，非婚姻的性關系就更無 所謂道德與否，婚前和婚外性關系将日趨盛行，性道德的進一步瓦解和性濫的加劇不僅使整 個社會道德水平下降，而且高危的增多，更不利于性病艾滋病的預防和控制。

　　(二)合法，嫖妓就成風流，也不再羞恥，笑貧不笑娼便成爲社會風尚。大量年 輕女性将因此誤落風塵淪爲娼妓。請不要忘記中國是經濟不發達的人口大國，還有廣闊的經 濟不發達地區和廣大的農村貧困人口。作爲生财捷徑，将引誘大量農性進入沿海地 區和城鎮的充當，乃至形成競相的潮。中國準備開設多少，接納 多少登記注冊。如果湧入準備做的人不能都被接納，就會出現想當也得 行賄走後門的醜行，而且最終登不上記的将仍然是不合法和不可能接受體檢的暗娼。是否 有可能在承認合法的同時取締非法暗娼，以利預防性病艾滋病?大概辦不到。

　　(三)合法将引來一系列婚姻危機促使家庭解體，增加社會不安定因素。古代，乃至 舊中國，丈夫嫖妓一般也是瞞着妻子的。妻子即使知道丈夫嫖妓因而心懷不滿，但郁于封建 禮教隻有忍氣吞聲。開設，嫖妓合法，男性嫖妓者必然大量增加。很少有經濟上可以 獨立的現代女性會容忍丈夫嫖妓的。眼下，因丈夫嫖妓被妻子發覺而引發婚姻危機的已不在 少數，一旦出現合法，這類家庭危機必然大量增加。

　　(四)與黑社會是并存的。某些國家即使是合法的，背後也有非法的黑社會活動 ，離不開黑社會的保護與壓榨，這是一個規律。黑社會活動将嚴重破壞社會安定，這是 不可不重視的。

　　 (五)将滋生一大批社會渣子。首先淪爲的大量年輕女性由于掙錢容易，便成 爲一群不知羞恥，好逸惡勞，好吃懶做的社會寄生蟲。西方把稱爲“性工作者”，或“ 商 業性工作者”。這不但承認了是職業，而且還認爲這是人權，是女性的正當權益，不能 用的舊稱來貶低她們。實際上這是一種僞善，是把女性以肉體作爲商品出賣合理化，讓 女性心甘情願地充當男性的玩物，從而使女性完全成爲純粹的商品，一種不再有人格尊 嚴的貨物，因而墜入萬劫不複的煉獄。從心理學規律來看，喪失了羞恥感的爲獲取錢财 ，付出的代價極少，而得到的利益極大，其結果是強化了行爲。行爲一旦形成，隻 要有買方，就極難改變。所以要改變的好逸惡勞，好吃懶做，讓她們學習技能成爲一名 自食其力的勞動者，是極爲困難的。與此同時，還會滋生出一批靠爲生，反過來 又欺壓的老鸨和皮條客，這些人都是名副其實的社會渣子。我們必須對行爲作道德 評價。

　　(六)腐蝕公務員，政府行政官員、公檢法人員和軍人隊伍，因而加劇腐敗。反過來 腐敗又會保護，就這樣形成惡性循環。開設并不能減輕和消除這種惡性循 環，相反還可能加劇。

　　 (七)“繁榮娼盛”論把經濟發展和必然地聯系在一起，實際上這是爲有理 制造理論根據。一是反映了“富貴而淫”和“貧賤而移”的道德淪喪；二是公然否定社會主 義 精神文明建設，把物質文明建設和精神文明建設對立起來；三是以社會主義初級階段爲由引 伸出 道德的低級階段；四是地方保護主義，“以性取勝”，保護和放縱的地區可以吸引 更多投資，以來破壞公平競争，賺取昧心錢。經濟是否繁榮與娼妓盛衰并無直接聯系 ，1948年解放前夕的北京，前門外和天橋一帶有大量妓院，娼盛得很，經濟卻已崩潰，談不 上繁榮。

　　(八)不應成爲女性就業的出路。有人把說成是貧困婦女不得已的出路，甚至說女大 學生也是因爲無錢支付學習費用。這種有理的說法是站不住腳的。不能否認與 經濟有聯系，但并不是與貧困存在必然關系。關鍵是道德觀念和社會風氣，也就是一個社會 的精神文明程度，而精神文明程度并不是與經濟發達程度成正相關的。我國現在的暗娼中确 實有一部分人來自貧困農村，但生活在同等貧困水平地區的年輕女性參與的還是少數， 況且那些從事的人并非窮到不就會挨餓的程度。再有在那些錯誤地被認爲大抵都是 的中，卻不乏堅決不失身的女性。這些女性也并非都是在被迫時跳樓的；也 有機智脫身；更有在海南發生的楊性19歲被政法大學某教授灌醉後給以金錢，并欲使楊成爲包娼，楊因憤怒而用棍棒打死此教授的。這裏并無鼓勵必須棒殺色狼之意，而 是 要說明是否決定于道德觀念，而非經濟因素。相反有一些名聲聒噪的歌星影星雖然正常 收入頗豐，卻也在充當腐敗官吏和 富商的暗娼。至于貧困女大學生，當今學校決不會讓一個勤奮好學的 學生失學，隻是靠學校資助和課餘打工生活清苦些、勞累些。而的極少數并非真 是因爲貧窮，而是追求金錢和物質享受及的生活方式。

　　按西方發達國家的經濟富裕狀況和失業救濟而言，不可能有年輕女性要靠才能生活，然 而仍有人，其原因不外是道德觀念，好逸惡勞，生活放蕩。美國除個别州有外， 禁娼法律相當嚴，抓住暗娼要判徒刑，但還是有人。當然有一些西方國家承認是職 業，但很少有人視此爲榮，而且其周圍的國家也不見得贊同這種做法，更不用說模仿。例 如瑞典是1999年開始實施禁娼法律的，措施相當嚴厲。瑞典于60年代開始性教育，是西方出 現性自由最早的國家，瑞典在這些年中經受了性自由帶來的一系列嚴重社會問題，而早期鼓 吹性自由者所作的“是因爲性不自由，一旦社會有了性自由，也就沒有存 在的必要了”的預言并未實現，相反日趨嚴重成爲社會一大公害，這才迫使瑞典國 會通過立法嚴厲禁娼。

　　社會有責任爲年輕女性廣開就業門路，然而決不應該考慮設讓女孩子充當，更不該宣揚什麽“犧牲一代少女把經濟搞上去”之類爲中國曆史所不容的言論。一個民族爲了發展經濟而提出這樣的口号，這實在是奇恥大辱，毒化了社會道德風尚，傷害的又 豈止是一代少女?“已所不欲，勿施于人”，哪位主張開設的先生或女士願意讓自己 的嬌妻愛女或自己本人去充當?犧牲一代少女又是否包括自己的愛女?如果自己不能身體 力行，又怎麽忍心看着人家的妻女被逼良爲娼，哪怕是自願爲娼。

　　(九)中華民族有着“富貴不能淫，貧賤不能移，威武不能屈”的古訓，這是中國人在世界民 族之林立身處世的根本原則，也是每個中國人應具備的做人之道，幾千年來如此，幾萬年後 也不能 變，隻要世界上有炎黃子孫存在，就要堅持這種精神。爲什麽中國人摧崇這種精神呢?因 爲一個民族應該有這樣的精神，而且也因爲我們民族的一些不肖子孫缺乏或者喪失了這種精 神，所以我們決不應該背離這種精神，決不應該宣揚什麽多元道德價值和道德相對論。我們 必須用 “富貴不能淫，貧賤不能移，威武不能屈”的精神來教育每個人，用弘揚這種精神來建設我 們的精神文明，否則就是對民族的背叛，對曆史的背叛。

　　 (十)中華民族傳統性道德中的精華部分，例如不要有婚前和婚外，不搞性亂。嫖 娼是社會醜惡現象等有着深刻和豐富的科學内涵，而決不是什麽性禁锢，性保守，更不是什 麽封建殘餘意識，而是幾千年來人類生存發展對作出的社會規範，這是世界各文明民 族所共有的寶貴文化遺産。近幾十年來，西方的性自由破壞了這一人文生态環境，因而招緻 了一系嚴重的社會後果，性病艾滋病隻不過是其中之一而已。要預防和控制艾滋病性病的流 行決不能就事論事，而必須重新認識和評價傳統性道德。1996年8月美國總統克林頓在國會 新通過的鼓勵結婚和撥巨款支持禁欲(abstinence)教育，而不支持避孕教育的法案上簽字； 1999年瑞典國會通過禁娼法案，标志着西方社會重新認識和肯定傳統性道德的開始。

　　結論：設立不可取

　　事實上，想要依靠設立來預防和控制艾滋病的做法并不能達到目的。一個最有說服力 的證據是中泰兩國艾滋病流行前10年速度的比較，1984年和1985年兩國先後發現自外國傳入 的第一例艾滋病人，到1996年時泰國艾滋病病毒感染者已超過100萬，而中國的測算數約爲1 0萬。泰國人口6000萬，中國爲12億。按人口基數計算，在此10年間泰國艾滋病流行速度是 中國的200倍。泰國流行速度所以如此之快，主要就是因爲遍地，性道德意識淡薄。 也是在這10年中，中國雖然也開始出現和性自由傾向，但就整個中國人口而言，遵 守性道德的是大多數，參與的隻是少數，所以是優良的傳統性道德觀念極爲有效地 延緩了艾滋病在中國的流行。到90年代後期不但有禁無止，反而更趨嚴重，性自由 傾向也日盛一日，這才造成艾滋病蔓延的加速。泰國因艾滋病嚴重流行而加強了的管 理，但并無意按照泰國禁娼法律取締妓院，因此艾滋病病毒感染率仍維持在自稱80萬的高水 平 。近年來泰國艾滋病流行趨勢有所減緩，其真實原因并非管好了體檢和所謂的做 到100%使用避孕套，而是泰國藉因懾于艾滋病而大量減少，并被不接受體檢(包括艾滋 病毒 感染檢測)的外國所取代；本國嫖客和性亂者大量減少；至于外國性旅遊者即使在泰 國染上艾滋病，也不可能計算在泰國的疫情統計數字裏。

　　  對于發展中國家來說，除了汲取泰國的教訓外，在預防和控制艾滋病流行上真正值得借鑒的 是烏幹達。聯合國開發署，世界銀行，世界衛生組織醫學顧問達瓦契(F·Davachi)教授取得 烏幹達政府支持，推行不要有婚前和婚外“忠誠、貞潔、預防艾滋病”全動，重 點是教育中小學生遵守性道德不要有婚前，而不是推行避孕套教育，也不是設立紅燈 區。結果15至19歲少女的艾滋病病毒感染率從1991年的38%下降到1998年的37%，并使烏幹 達成爲撒哈拉沙漠以南非洲國家中艾滋病病毒感染率下降的唯一國家。以此同時，其他南部 非洲國家都在廣泛推行使用避孕套和試圖推行體檢制度，而所有這些國家的艾滋 病病毒感染率還在繼續上升，有的國家已經嚴重到瀕臨種族滅絕的程度。

　　爲了控制艾滋病流行已經究竟應該在中國設立，還是實實在在地開展性道德教育，加 強精神文明建設，加強廉政建設，堅決加大取締力度，這是決定在我國能滞最後有 效遏制艾滋病流行的關鍵。